LILY

不,我們要面對的不是死亡

而是秋天最小的雨滴。

[假面骑士ooo/映An]Time judged all

*cp映an。私设的Ankh复活。


*ooc有,是充分的我流。请别打太狠……


*文风奇怪,请注意【。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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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野映司已经老了。至少他不再年轻了。


年轻时周游世界的经历和作为假面骑士ooo与怪人战斗的历史让他看起来比这个年龄段的的大多数人年轻些——但也好不了多少。


某一天开始,他回到了自己停留过短短一年的地方,他曾作为正义的战士在此战斗。而这里的小孩子们不可能知道这些,他们只是又有了个喜欢的伯伯。他们说,映司さん是个脾气很好的小老头。


听到这话时倚靠在某根粗壮的树枝上的鸟儿从鼻腔里哼了一声。“说得还真是准确啊,这群小孩。”他咬下冒着白雾的冰棍的一角,“不是吗映司。”


被评论的对象脾气很好地收起糖果。“Ankh你也这么觉得啊。”


Ankh低下头看着他。正值植物最为茂盛的时候,层层叠叠的绿叶一点点遮住坠下来的阳光,在火野映司的身上制造出斑斑驳驳的阴影。他的动作很慢却很仔细。Greeed看到的世界模糊不清,但Ankh仍然在树荫中看着被树荫覆盖的火野映司,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。


“啊。谁让你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呢。”最后,Ankh说。他从树上一跃而下,稳稳落在映司身侧,皮鞋稍高的鞋跟磕在地上,发出的声音叫人无法忽视。Ankh舔了下冰棍,他说:“走吧。”


火野映司抬起头看着Ankh。而后他站起来,带着他常有的笑容回答:“嗯。”


然而以人类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若干年的Greeed完全没有沾染到美德的气息,更是完全不可能考虑所谓尊老爱幼之类的体贴。他走在火野映司的身侧。映司步行的速度比以前慢了些,Ankh却像是没意识到这点一样,以曾经的火野映司的速度前行。不协调和协调同时在他们之间发酵,映司错觉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,他还作为ooo同Ankh一起战斗的时候。他们两个的步调是那样一致,即使他们从一开始就并不在同一立场上、而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和所谓正面感情沾不上太大关系的“利用”。

映司忍不住笑了。仍旧维持着青年外貌的Ankh偏过头看着他,卷发稍稍遮住了带着疑问的眼睛。映司没朝他的方向看,只是低低地笑了:“呐,Ankh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?”


“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记得。”Ankh停下脚步稍稍转动脖颈,“……不过就算是老年的人类,感官也没有完全退化嘛。”


“什么啊,这不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嘛。”


“哼。”Ankh这样回答。他停下来,映司也跟着停下。他还是在Ankh的身侧。而Ankh将普通的、人类形态的右臂变回怪物固有的样子,“还真是怀念啊,”他把尾音拖长了些,语气因此显得有些讽刺。Ankh又把右臂伸向前方,“三十年前的我,只是这一只手臂罢了。虽说现在也没有完全复活,但总体上还是我赢了。”


“是三十六年。”映司认真地纠正。


“嗤。”


再次回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。没有实体的灵魂体在不知不觉中附着到被修复的核心硬币上,随后便是普通硬币的凝聚。Greeed对事物的感觉可谓混沌,然而Ankh还是清晰地感知到了映司的老去。再怎么说,Ankh也作为灵魂体与火野映司相伴了对于Greeed而言不可不谓短暂的那么多年。他知晓对方是怎么从青年变成中年,在这个节点他恰如其分地借助映司的努力重回世间,用那短暂的一年间的、泉信吾的样子作为模板拟态,以年轻的姿态目睹火野映司的一步步衰老。


他也曾经好奇过对方如今对于世界的感觉;准确地说,他是好奇迟暮之年的人类与硬币的团块相比,究竟是哪个的感官灵敏些。这听起来有些无聊,毕竟Ankh可不会去附身一个濒死的老人。那没什么意思。有些鸟喜欢光鲜亮丽的东西,而Ankh正是其中之一。附身一个快要死掉的老头子没什么意思,他想。


然而他还是行动了,在映司熟睡着的某个夜晚。七老八十且身体状况不佳的人眼前是一片昏花,他们眼里世界由模糊的色块构成,而这些颜色上也蒙了一层雾;要么就是听不见,要么就是耳鸣。这两者配合得相得益彰;他也会用这具身体吃根冰棍。味道比记忆中的要淡些,却远远好过只知道冷热的Greeed。


那、映司呢?


曾经因紫色硬币Greeed化、如今还没成为人类定义中的老年人的映司,现在的感受呢?


这点倒是让Ankh感到好奇。坚硬“皮肤”裹着的手指动了动,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映司身上。


映司看起来和以前差不多。他的行动如常,最多是慢了些,那个程度也着实有限。他的感官好像还没什么问题——或者说问题还没大到可以影响行动的程度。映司给小屁孩们发吃的的样子像是人类传说里的圣诞老人。Ankh漫不经心地作出比喻。他坐在多国料理餐厅——这里已经停止营业,建筑却一直被保留着——的房顶,右腿曲起,未拟态的手臂搭在膝盖上,毫不自觉地充当着和蔼的老爷爷和可爱孩童互动的背景板。看起来和平常的人类确实没有什么不一样。他想。冰棒的味道依旧寡淡,Ankh有点烦躁地咬碎了嘴里的冰块。天气有了点转凉的迹象,不再湿热的风飘过来,包裹糕点的油纸所叠成的飞机越过Ankh的视平线,朝更远的地方飞去。小孩子们的欢笑声冲上来,映司的声音夹在中间,尤其明显。Ankh烦躁地皱眉。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么?明明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掉下来成为垃圾。


他这样想,但他站起来,看着纸飞机飞得很远,然后慢慢地落下来,跟着风。孩子们的声音也低了下去,欢呼成了失望。果然是这样啊。Ankh有些恶劣地想。


映司好像也有些小小的失望。但是他又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,皱纹也随之舒展了些:“没事的!”离他最近的孩子插嘴:“只要有明天的内裤!”


小孩们哄笑起来。映司也在笑:“对,只要有明天的内裤的话、什么都没问题的哦!”


……果然还是一点没变的笨蛋。


Ankh眯了眼。他站在那里,微微曲起右手的手指。似乎什么都没变过。他想。又好像火野映司本来就该是这样,他好像不会有什么变化一样。又或者Ankh也随着火野映司的变化而变化,自然不会觉得对方有什么奇怪。交给时间裁决吧,人类这样说。但时间没有裁决什么,什么都没有。Ankh后知后觉地想。风的温度在变化,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,他从灵魂回归了实体,映司从青年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,但是好像什么都没变。然而人类的皮囊对Greeed来说并无意义,因此——因此还是什么都没变。什么都没有。


Ankh低头。怪物的手臂化作积聚的硬币然后变成透明,最后变回人类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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